梅湘自作自演其「時間終結四重奏」1957
古殿殿主
1957年法國錄音
這是作曲者梅湘唯一親自參與演奏的錄音的珍貴唱片,1957年的錄音非常驚人,完全捕捉空氣氛圍與動態細節,他雖以管風琴家聞名,但年輕時也以鋼琴名手著稱。他那浪漫的表現手法,一心一意地試圖彈奏出這部作品所追求的異象,其姿態令人玩味。此外,演奏大提琴的帕斯基耶是首演成員之一,這點也為這份錄音增添了珍貴色彩。
梅湘創作的「時間終結四重奏」近年來越來越被重視,有越來越音樂家把這首曲子帶到音樂舞台上演奏。
1941年梅湘創作的「時間終結四重奏」(1957年的錄音版本),這是一首在二戰時期創作的「穿越古今」的四重奏作品,創作的發想,根基於《啟示錄》,寫在「末日般」的苦難時代。梅湘企圖:挑戰過去,邁向未來,銘刻現在就是永恆。
梅湘於德軍戰俘營中譜寫而成,經德國軍官許可於營中首演。那一夜,台下聚集了四百多名囚犯及軍官,忘卻彼此身分及身處黑暗時代,眼神滿盈喜悅及感動,全然沉浸於樂曲創造的奇蹟。
1941年1月15日在戰俘營的首演,梅湘親自參與,但沒有留下錄音。二戰結束後,1957年梅湘在法國巴黎留下另一份親自參與演奏的錄音,這也是同曲梅湘親自參與的唯一錄音,是後世唯一可以感受到梅湘本人親身投入樂聲中,展現他的虔誠與誠懇的遺音。
奧利維埃·梅湘(1908-1992)是現代法國作曲界的重要人物之一。他的重要性不僅在於他是布列茲 (Boulez)、史托克豪森 (Stockhausen)、澤納基斯 (Xenakis) 等戰後實驗性作曲家們的導師。 他對節奏的獨特探索,以及將聲音視為客體,並由此有意識地建構音樂結構中所有元素的序列化方法,使他在戰後音樂中佔有先驅的地位。說戰後音樂始於梅湘與凱吉 (Cage) 也不為過。 他的音樂發展時期可以分為三個階段,但大致上也可以分為 1949 年以後與此之前。這樣一來,這首《時間終結四重奏》便是前期的代表作之一,從各種意義上來說,這是一部鮮明地展現梅湘音樂特色的作品。
他為何創作這樣的曲子?他是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,根據梅湘自己的堅定說法,「我生來即是信徒」,戰爭的苦難,使得梅湘的上帝並非缺席,相反的,他更堅定於「上帝的存在」,透過創作與演奏,他反思與實踐各種可能。作為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,他總是將基督教的宗教題材帶入音樂中。但他並非創作那種充滿說教味的宗教音樂,而是在錯亂的色彩彼端尋求超現實的世界,以甜美、甚至可說是肉體形而上學的旋律力量來歌頌愛與祈禱。此外,對節奏的獨特探索,以及採集鳥鳴並將其融入音樂的獨特作法,也是從前期就可見的顯著特色。梅湘也是一位鳥鳴研究與收集專家。
這首《時間終結四重奏》在展現這些特色的同時,是透過聲音的色彩彩虹來追求《啟示錄》中超現實主義的神祕異象。但這絕非對《啟示錄》的描寫。梅湘自己曾說:「作為音樂家的我一直在研究節奏。節奏本質上是變化與分割。這也是對『時間』的研究。在這部作品中,我打算提出這些問題。」
梅湘他在巴黎音樂學院就讀時,在五個科目獲得優等文憑,分別是:對位法與賦格、鋼琴伴奏、管風琴與即興演奏、音樂史與作曲。他學習音樂的歷程十分廣泛。畢業後,22歲立即成為法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堂管風琴座主,入主於巴黎的聖三一教堂。除此之外,作為鳥類學家,他也是被世界公認的,他從15歲開始,就在鄉間記錄鳥類的聲譜,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他去世前,終其一生。另外,他孩提時初次在巴黎的聖禮拜堂,看見彩繪玻璃的記憶,提供他日後後持續關注並實踐所謂「聲音與色彩」,這個聽覺與視覺關聯性的研究,在梅湘的概念中,「聲音」也有「視覺」般的色彩效應。梅湘也是一位神秘主義與世界民族音樂的研究專家,他長年研究古希臘、古印度與東方的民族音樂。他寫的作品多半被視為現代音樂,非常前衛,但骨子裡實際上是非常古老的,跳脫遠離於後世的古典音樂體系,企圖獲得更趨近本質的音樂狀態。
梅湘在「時間終止四重奏」中的音樂語言本質上,所要呈現是非塵世的、精神性的、天主教的。他使用的各種調式,從旋律層面和和聲層面實踐了某些古老調性普遍存在的意義,讓聽者在空間或無限中,意識更接近於「永恆」。所使用各種古老或是現代的特殊節奏,脫離了小節固定節拍的意涵,通過克服後世古典音樂形成的節奏與節拍的慣常作法,企圖讓聽者遠離現代「塵世」的時間觀,促成了「抹除時間」的效果,重新思考人的「生命存在」與「時間」的意義。
至今在學界,梅湘究竟何許人也?可能終究成謎,其所思所想,所作所為,多半都是難以理解,但我可以感受到梅湘是位人世間的音樂與聲音的修道士,人在塵世都被現實世界的規則與模式所控制,真實的存在到底是什麼?則必須透過超越來重新思考。他有關時間的論述開始於「時間與永恆」的探究,充分展現了他虔誠的宗教信仰,也證實了人類生命「存在」的意義。
COLUMBIA/JAPAN/REM-1504-MU
OLIVER MESSIAEN, JEAN PASQUIER ETC.
MESSIAEN: QUATUOR POUR LA FIN DU TEMPS
極稀有盤!
日本COLUMBIA原版,1971年日本首次發行版
(原始是法國MUSIDISC-FRANC錄音,法國原版非常稀有難尋,另外也沒有再版,此外就是這份日本columbia曾發行過,也是發行過一次就沒有再版)
梅湘自作自演其「時間終結四重奏」
(這是作曲者梅湘唯一親自參與演奏的錄音!)
OLIVER MESSIAEN 鋼琴
JEAN PASQUIER 小提琴
ETIENNE PASQUIER 大提琴
ANDRE VACELLIER 豎笛


